她现在就觉得憋闷的慌,想出去透透气。

陶永安看着阮文手背上的青筋,“阮文你别这样,还有孩子。”

阮文低头看了眼,孩子。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再看向陶永安时,她脸色缓和了几分,“陪我出去走走吧,我这会儿脑子里很乱,一个人出去不太安全。”

陶永安罕见的没有开杠阮文,他拿起了谢蓟生中午送来的外套,跟着阮文出去。

阮文没话找话说,“马上就要收小麦了,听村长说,这次周边有六个村子要种植黄麻,我还在想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安平那边开一个工厂。”

“专门做卫生巾吗?”陶永安顺着她的话来说。

“是啊,等过些年这些产品又得升级换代,说不定到时候原材料得是棉花了呢,安平的棉花不管产量和质量都不错,比不上新疆那边的,但是在国内算是数得着的。”

陶永安点了点头,“其实这证明你最初给他们指的路是对的,走合作社道路比单打独斗强。”

“那是,实践过的嘛。”阮文说了会话,觉得自己心头那口气似乎顺畅多了,“陶永安,你说我这次是不是太冒进了?”

阮文的神色有些脆弱,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这三年半几乎每天都待在一起,他和阮文相处的时间远超过阮文和谢蓟生独处的时间。

对阮文,陶永安不能够再了解。

“我这段时间四处跑觉得你之前说的一句话很对。”

“什么话?”

陶永安取笑她,“一孕傻三年,瞧瞧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现在国营企业是企业办社会,小而全大而全。甭管这些国营厂大还是小,但配备都很气齐全,什么子弟小学、影院、图书馆、澡堂啦,应有尽有。你说一个开工厂的,搞那么多配备都行,咱们做产品的,还能一招鲜吃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