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催一下。”

“她昨天才走!”

厂长看着那震惊的人,“所以呢?咱们向来是银货两讫,如今交了货就该支付尾款。”

这话让梁晓忍不住笑了起来,“您怎么忽然间这么急促的催她?之前不是说先把人留住就好,人在还怕没钱吗?”

这话说的有几分阴阳怪气,厂长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梁晓!”

梁晓神色坦然,“去年是阮文给拉来了一大笔订单,账面上十分的好看,我知道您是觉得阮文从中赚得多,不过如果您要是能够直接对接那些外国人,可以不让她中间商赚差价,我也没意见啊。”

他那笑太过于刻薄,让厂长勃然大怒,“银货两讫是咱们的惯例,你什么时候追回这笔账,什么时候再回来工作!”

梁晓听到这话笑了起来,“我是副厂长,您无权开除我。”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看着那脸红的像萝卜的人,梁晓笑了笑,“厂长您如果说是因为那笔货款,那您可以好好考虑下,当时签字盖章的是您,上面真要追究起来,第一个关系人可不是我。”

留下这句话,梁晓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许是两人的争吵有些激烈,办公室外有人在听。

梁晓看了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秘书端着茶进了来,“我刚才去打听了下,好像是他之前跟一个外国人谈合作,结果这设备交了人跑了,连一半的钱都没拿到。”

“那也不至于跟我过不去,再去看看最近谁来找他了。”梁晓倚在那里,他想着两人不欢而散的对话,“你知道阮文贷款的事情?”

作为秘书,自然是耳听八方。

不过显然这个问题问住了他,“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