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不知道谢蓟生说了什么,老爷子没那么生气,后来去杭州的时候还准备了各色零食。

男人家吃什么零食小吃,还不都是给阮文准备的?

石磊不知道这转变究竟为了什么,那次谢蓟生来上海后来又去他祖母坟前拜祭时,自己没有听他和老爷子的对话,不知道这两人究竟达成了什么共识。

不过能够和谐相处到底是好的。

石磊没想到的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最后被自家老头一语道破。

他思来想去,又觉得阮文竟然有些像是谢蓟生的祖母。

远处的农田还有些荒芜,除了一片小麦地露出深厚的绿,其他都是大地沉重的黄褐色。

石磊看向阮文,“你有从政的意图吗?”

阮文是有这个条件的,她的出身,她这些年的经历,甚至她所结交的人,都可以成为她从政路上的助力。

即将毕业的女学生指了指不远处的荒地,“之前我就是在这里种黄麻,其实种地很辛苦,我培土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磨破了。”

阮文忽然间提到种地让石磊有些不明所以,提这个做什么?

“陶永安笑我娇气,明明是在农村长大的,结果铁锹都拿不稳。我想了想大概是我姑我哥他们疼我,我没太干过重活,所以这才经验不足。”

石磊倒是知道,包括去世多年的周家姑父在内,他们一家三口对阮文都很不错。

“我是幸运的,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活,能去读大学,有志同道合的战友一起打拼,还有我喜欢喜欢我的人组成了家庭。我的人生是不是挺圆满的?”

石磊看着那纯粹的笑,情不自禁地点头。

“所以我为什么要去从政呢?”阮文的反问让石磊哑巴了几秒钟。

是啊,阮文为什么要去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