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性格刚烈些,一个柔弱的女人是活不下去的。

周建明想,若他的外婆但凡有文文三分性格,也不至于让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可这也不是她的错。

谁不想活下去呢?

“后来□□,那男人把她给卖了。”

阮文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心口憋着一口气,“这些都跟你们说了?”

“哪能啊,就小谢觉得这其中可能还有隐情,找了左右邻居,又去问了一些老人,后来又审了一番才问出来。”

这还真是谢蓟生的手笔,阮文觉得也难为他了。

这件事别说是谢蓟生,就连阮文去管都有些作难。

这是阮姑姑的家事,最有资格做决定的莫过于阮姑姑。

在过去的认知中,阮文觉得阮姑姑很是要强,实际上是不得不要强。

周姑父是不远千里来投靠亲戚的可怜人,阮姑姑是背井离乡的女人家,这两人若是不要强点,怎么在村子里过活?

后来死了丈夫,她又怎能不要强?不然岂不是要被人欺负。

看似要强的人,其实是生活逼得没办法。

如今面对着这一笔荒唐帐,阮姑姑彻底没了主意。

昨晚还震惊自己多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感慨竟然有生之年又见到了小舅舅。

谁知道隔天下午才知道原来这事另有隐情。

而且她那个可怜的母亲,如今也不知道去处,更不知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