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撇了撇嘴,“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不是对逝者不尊重,但她那位民族资产阶级、红色资本家的祖父在男女关系上的确不咋样,虽然家里没有姨太太,可外面彩旗飘飘。
为了外面的人和家里的太太离婚,真当是二世祖只懂得吃喝嫖赌?阮家的家业可是在他手上壮大的,那是再精明不过一个人。
外面养的那些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消遣玩物。家里的太太不止是他生意上的帮手,还教养着好些个儿女。
为了外室和家里的太太离婚?傻子才会这么干。
“我说的是真的,她就是觊觎你祖父留下的财产,想要吃绝户!”
“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你看你现在就被她给糊弄了,竟然带这个婊子养的回老宅,这可是阮家祖宅,哪容得她进门?”
“闭嘴吧你,她现在还住在主屋呢,你知道了是不是要气死?”阮文被这人弄得有些心烦,“你哪来的滚哪去,我姑姑说了你不是阮怀远,就别在这里冒名顶替,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信不信我喊警察来抓你。”
她自然是相信阮姑姑的话,只不过瞧着阮姑姑精神不好,懒的跟这人再纠缠下去。
“街坊邻居们,你们听见了吧,她说要警察来抓我,她就是跟公安同流合污,我一个小老百姓不像是她这么有权有势,哪敢来招惹她啊。”
人的情绪是最容易被挑拨的,有时候只需要一滴眼泪一句话,就可以把一件再清楚不过的事情弄得一塌糊涂。
街坊邻居们立场又变了。
瞧着议论纷纷的一群人,阮秀芝踏出门槛,“他在胡说,他压根不是阮怀远,当初阮怀远摔断了腿,他的腿好端端的压根没事。他怎么可能是阮怀远!”
过了几十年,当年的阮怀远若没死现在长成什么模样,阮秀芝的确不清楚。
可她知道,阮怀远断了腿是事实,那次父亲来这边正坐着,老宅有人过来匆匆喊奏了他,说阮怀远从树上摔了下来断了腿,不太好。
后来阿娘特意打听了下,说人送到教会医院救回来了,但是左腿那里没法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