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当初为了写《茱莉亚小姐》,没事就在那里观察人群,察言观色虽然比不上身边这让侦察兵,但也不算太差。
她这一句质问让中年男人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大哥他走了?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没的?”
瞧着这人要抓阮文的裤腿,谢蓟生眼疾手快把阮文往后一拽,护在了自己身后。
“不知道您到底是哪位,当年的确有人逃过一劫幸免于难,不过市里和省里的档案都有记载,阮老的儿女尽数遇难。”
谢蓟生对阮家的事知之甚详,当初他去西北那边跟在许若华身边学习时,就听许若华提到过阮家的事。
灭门惨案当然瞒不住,只是许怀宁当时身负使命,归国后从北京直接前往西北,不曾前去杭州。
不过他后来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陪伴着许若华走完生命最后时刻的谢蓟生,也知道了这些事情。
这是阮家的事,阮文没开口前,谢蓟生需要做的不过是把这些人拦住而已。
谢蓟生的发问让那人脸上有些不太好看,“这都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哪能记那么清楚,当时我偷偷出去玩,所以这才逃过一劫。”
中年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没想到,没想到啊,大哥一向疼我们兄弟姐妹,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像我大哥?”
“你是怀疑我不是我爸妈的孩子?”
“我没这个意思!”中年人慌忙站起身来,“可阮文你不能怀疑我啊,当初你爷爷按照宁静致远为我们兄弟几个取名,我排行老四取名怀远,三六年五月生人,我下面还有个小妹妹,当时她才那么大,也被小鬼子……”
大概是提到了伤心事,阮怀远泣不成声,他身后的女人和孩子们也都呜呜哭了起来。
围观的街坊邻居也都咒骂起作恶的小鬼子,有几个还劝了起来,“都是一家人,快让人进去说话吧。”
“就是啊,可别寒了骨肉亲人的心。”
“那也得是骨肉亲人才是。”阮文铁了心肠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