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补了一出大戏。

这也不怪周建明脑补过多,虽然阮文语焉不详的说了什么“她之前和罗嘉鸣处过”、“前段时间刚结婚”,这讯息给的不全,周建明不免以为小罗同志这是为了治疗情伤,所以躲到了他家。

加上阮文和祝福福有过节,这种疗伤办法就更显得以毒攻毒了。

脑补归脑补,阮文交代的事情周建明倒是记得格外清楚,“不要和祝福福有来往,也不要和她丈夫家的人有来往,要是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记得跟我说。”

从棉厂的工人到公派出国又回国备受瞩目的留学生,周建明今时不同往日,但他始终都是阮文的小表哥,也恪守着一点:凡是文文交代的,照办就是了。

送周建明到火车站,阮文开车回去。

她还要去一趟研发室,想着把资料看完,等陶永安从齐齐哈尔回来,说不定又要开始忙活别的了。

……

元旦和春节之间间隔一月出头,这一个月阮文净忙活了。

这边寒假还没正式开始,首都那边已经打来了电话,汪老催着两人办婚礼。

只在省城办了算怎么回事?

首都这边要办,而且要大办。

上了年纪的人略有些固执,尤其是知道林家那个小子的媳妇曾经在阮文老家插队后,汪老就存着压他们林家一头的心思。

他虽说早就退居二线,但儿女的婚事是大事,这种事情他发出邀请函,老朋友不会不赏脸。

汪萍帮着整理宾客名单之类的,忙里忙外的折腾,最后就留给阮文一句话,“到那天你跟谢蓟生准时出现,到时候准备敬酒就行了,其他事情就别管了。”

虽然汪萍语气里透着几分嫌弃,但阮文也晓得,老爷子这是想要借婚礼这个契机,给她引荐一些人,大部分宾客都有来头,如果能结交几个,将来对她的事业好处多多。

不然,依照汪老那性格,也不至于如此的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