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的意识输出还是很厉害的。”阮文得意了一下,之前汉德尔博士派来的那个弗兰克不也是个中国通吗?

还给自己起了个中文名叫李泽,汉字虽然写的丑了些,但你不能说他不会写。

可惜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下去,他们自废武功了。

阮文一闪而逝的怅然并没有被周建明注意,他还在热烈的说着自己和那些美国人之间短暂的友情。

一旁的谢蓟生却是留意到阮文那失落的神色,他伸手过去,轻轻抓住了阮文的手。

这扰乱了阮文的思绪,她冲着谢蓟生笑了笑,又是听小表哥说起了自己的美利坚留学生涯。

临近阳历年底,阮文不方便在这边久留,而且谢蓟生学校里还有课,周建明回来的第二天他们就是回了省城。

“建明这两年主攻材料学,毕业后要么留在学校,要么去研究所,不过对他来说都算是不错的去处。”谢蓟生安抚阮文,“今时不同往日,别担心了。”

“倒不是担心这个。”阮文眉头皱着,“只是他研究的内容在国内甚至连课程都没开设。”

阮文自顾地说着,“我也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应该拿旧日目光来看他。可他现在心里头能存着事了,我反倒是怕他想不开,有什么心事也不跟我说,人的情绪不能总是积压着,那样很容易出问题的。”

“我也知道,既然他都选择回国了,想必心理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人有时候做再多的心理建设,都……”

“阮文。”谢蓟生捏了捏她的手,“美国那边的确更先进,留在那里建明会有更好的前程,可终究也只是锦上添花。如今他回来,是雪中送炭。”

锦上添花。

雪中送炭。

阮文原本那透着焦虑的眼睛慢慢平和下来,她看着车窗外的大烟囱,看着电线上稀疏的麻雀,忽的笑了起来。

“多谢小谢老师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