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鸣打电话通知她办妥了,阮文就没再多问什么,哪知道这个“办妥了”又掺杂着罗嘉鸣的小心思呢?
十月中旬,刘春红和汉德尔公司派遣过来拟定合作协议的工作人员一起踏上飞机,前往了她的海外之旅。
工作人员是一个年轻的男士,也是一个疯狂的共产主义拥趸,他从少年时代就开始学习汉语,在阅读和沟通上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你紧张吗?”
刘春红看着这个给自己起名为李泽的年轻人,这不是她惯常见到的面孔。
高鼻深目有些陌生,但是熟悉的语言和年轻人善意的笑让她的心又平和下来,“是有一点,不过相信我会适应的。”
离婚她不后悔。
丢下一双儿女她也不后悔。
如今背井离乡,前去一个陌生的国度,要在那里工作生活……
她没给自己留退路,自然也谈不上后悔。
“你为什么会给自己取这么一个名字,方便跟我说说吗?”
提到自己的名字,李泽兴奋起来,“我们有一个组织,里面每个人都有一个中文名,我崇拜你们的领袖,所以从他的名字里选了……”
青年很是热烈的阐述着自己的青春理想,这让刘春红那最后一点焦虑也没了。
瞧,即便是异国他乡,也有同志呢。
她怕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