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觉得这人是真的傻了,她竟然嫁给了一个傻子,要是姑姑知道了,怕不是要打死她呢。

省大这边距离民政局有些路程,路上谢蓟生叫了个三轮车,他扶着阮文上车,这让阮文忍不住嘟囔了句,“我又没怀孕。”

谢蓟生不管,“师傅,民政局附近有没有照相馆?”

那三轮车师傅知道这是要去登记结婚的小两口,“有的有的,您二位坐稳了哟。”

早前,都是谢蓟生开车,阮文坐在副驾驶上,如今这般坐人力三轮车倒还是头一次,这让阮文忽的动了念头,“要不咱们买辆车?”

谢蓟生退伍是早晚的事情,之前的待遇也得取消,没了公家配的车,那就自己买。

“真想买?”

“嗯,当我的嫁妆。”阮文没开玩笑。

“那好,我留意下。”他即便是真的退伍,那些关系也还在,帮着阮文弄一辆小轿车倒不是问题,“你左右要跟人谈生意,有辆车子撑撑场面倒也不错。”

“就是嘛,而且还有现成的司机。”阮文依靠在谢蓟生的肩膀上,“小谢同志,我有时候又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

人可能是越接近幸福的时候,就越是胆小,怕这是黄粱一梦,一睁开眼幸福烟消云散。

谢蓟生揽着那清瘦的臂膀,“那我可真幸运,能入了你的梦。”

他也有种不真实感,老天一向待他平平,如今却又眷顾与他。

如果这真是一场梦,那他宁愿长睡不醒。

阮文侧头看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是。”

梦里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