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说,自己前脚进去,后脚就会被谢蓟生丢出来。

这人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

“前些年出任务受了点伤,当时医生交代要注意休息,不过都养好了。”谢蓟生很是耐心的解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不会胡来的。”

阮文知道谢蓟生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那是男人的勋章。

可她这会儿没那么多与有荣焉,只剩下心疼,“疼吗?”

这话让谢蓟生笑了起来,“当时是有点,觉得自己可能挺不过去了,还写了遗书。”那会儿的谢蓟生,还远没有现在沉得住气,疼痛难忍时也有想过倒不如死了,还能混个烈士当当。

人死一把灰,他也没结婚,将来怕是没人会记挂他。

胡思乱想了很多,口述了遗书,让罗嘉鸣捎给汪叔。

不过他命硬,到底活了下来。

那遗书自然做不得数。

人生就是这样,熬过去就是峰会路转柳暗花明。

“现在不疼了,因为有心疼我的人。”他低头在阮文额头上吻了下,“真没什么事。”

“有事那也是你有事啊,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你要是命短的话,那回头我再找个……”

阮文被捂住了嘴。

“那下午去医院好不好?”谢蓟生是怕了的,他想守着阮文一辈子,一起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