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正好这趟过来,就想来拜望您一趟。我们厂子里的事务我差不多都交了出去,如今专心做产品,也不知道陈厂长还有小陶会计跟你在沟通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能有什么问题?”王秋平笑了起来,“你们那个陈厂长,也是个爽快的人,说起来你那个小厂子可真是人才济济呢。”

“是陈厂长可怜我,怕我不懂经营把厂子给搞垮了,这才来给我帮忙。之前我还在棉厂做会计的时候,她就一直照顾我。”

谁不喜欢年轻嘴甜的小姑娘呢?王秋平就特别待见,关键是还用心做事,“那也是你招人喜欢,前段时间我们开会还说了起来,等回头上海还有那些省会城市都推广起来,你这卫生巾不能总是墙外开花。”

王秋平顿了顿,“省得被人说你不顾国内妇女同胞的死活,只知道挣钱,是黑心的资本家。”

她说这话时,语气刻意加重了几分。

阮文心头一跳,脸上还笑盈盈的,“当然,国内也是要推广起来,我最近也一直在想着能不能再降一些成本。好在远销海外倒是挣了些钱,也有本钱去做研究试错。”

年轻姑娘说话虽然还远没有滴水不漏,却也是亮明了自己的太多。

王秋平拍了拍她的手,“那是,这研究哪有不花钱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秘书送阮文下楼。

王秋平站在窗外,看着大院门口站着的年轻人,“汪家那老顽固,倒是教出了个柔情的男人,还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想想阮文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干,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

今天阴天,难得的凉丝丝。

谢蓟生牵着阮文的手走在路上,“怎么说?”

“跟她诉了诉苦,她倒是理解。”本来阮文还想着看能不能透过王秋平和林家两位姐姐搭上线,不过王秋平那话意有所指,阮文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