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鸣同志该不会觉得自己很理智吧?天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祝知青给你的底气吗?”

论如何气死人,阮文是行家。

罗嘉鸣脸红了起来,阮文并不觉得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应该是天气太热了,罗嘉鸣蹲在那里周身血液循环不太好,所以脸上毛细血管扩张,就脸红脖子粗。

嗯,很有做伙夫的前途。

“我没想到,她会把这件事怪罪到你身上。”尽管这件事的确和阮文有关,可要不是祝福福的父亲利欲熏心,又想着讨好余鑫,怎么可能把自己坑进去?

其身不正,反倒是怪那个被他们算计大难不死逃过一劫的人,这又是那般道理?

阮文听到这话不由地看了眼罗嘉鸣,“你这是要代替祝福福跟我道歉吗?”

罗嘉鸣摇了摇头,“我们都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代替不了她,只是之前我对你有很多误会,可能给你造成了伤害或者困扰,我……”

他很少跟人道歉,因为那古怪的自尊心总是作祟,承认错误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可还能多丢人呢?

他看着祝福福在那里强行解释,在那里无理取闹。

那个温柔可人的年轻姑娘死了,在他的心中一点点枯萎,死去。

比起心碎,道歉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很抱歉。”曾经在他看来重达千钧的词如今也不过就这么说出了口,虽有些艰难却又没那么困难。

“或许你不打算原谅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别放在心上。”

阮文看着这个说话都有些颠倒的青年,好一会儿她才是收回目光,“谢谢你特意来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