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真不了解谢蓟生。”
依旧是浅笑轻盈,可怎么看都透着嘲笑,余鑫彻底慌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觉得谢蓟生会贪墨公款呢?是因为自己这事办多了,所以以己推人就觉得他也这样?”
余鑫眼皮猛地一跳,“那账本我看了,的确有一些款项去向不明!”
“真是个聪明人,你多大本事能看到化纤厂的账本?”阮文笑了起来,“真以为自己有滔天的本事?做梦比较快,梦里头你当皇帝都没人管你。”
这赤裸裸的嘲讽让余鑫脸上色彩缤纷,“你什么意思!”
“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以为谢蓟生跟你似的,靠着自己老子开了个破公司,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他安身立命的本钱,那是战场上枪林弹雨里挣出来的,怕你这么个跳梁小丑?看着别人挣钱就眼馋,我不给你机器就想着收拾谢蓟生,敲山震虎来要挟我。瞧到我跟谢蓟生吵架,就觉得我俩关系破裂了,想趁虚而入把我搞到手,到时候别说人,就连厂子都是你的,你还不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这就是你的心思,我说的对吗?”
今天余鑫第一次见到阮文本人,看到最多的是她的眼泪,是她那愤怒以及伤心。
而现在,这种冷嘲热讽的讥诮,让他感觉极为陌生,他仿佛深陷牢笼里,而这个坑,正是拜谢蓟生和阮文所赐。
“我说了,想得到这一切没问题,做梦比较快,你有的是时间去做梦。”
“你什么意思?”余鑫下意识地去抓阮文,结果又被她躲开了。
从小谢同志那里学到的三脚猫的招式很好用,尤其是应对这种人的时候。
“你以为只有你会调查?那余大少且看看你爹给你擦干净屁股了没有。”
谢蓟生可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那阮文帮他拖延时间,如今余鑫人在省城,他还能遥控指挥公司里的人拦着调查人员不成?
或许公安局的人会被拦着,国安局的呢,还有部队的呢?
他敢动谢蓟生,那不就是向部队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