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晴很忙,那就是工厂的事情。

工厂能有什么事,不外乎是调度各地的库存,发货。还有就是从各地去收原材料,不过现在六月份,不是收购黄麻的时候啊。

陶永安想不出来,但阮文的神色并非作伪,“出了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痛快的,跟我说说吧。”

阮文忽然间的转变让陶永安一愣,方才还腊月寒冰,这会儿春风和煦,温柔到让陶永安心虚,“没有,我好了。”

话音刚落,陶永安就看到阮文垂下眼皮,声音中透着微微的失落,“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罢了罢了,我不打扰你了。”

陶永安从没见过这样的阮文,他看着转身离开的人,下意识地抓住了阮文的胳膊。

下一秒他又松开手,“你别这样啊,我真没什么事了,不就是失恋嘛,天下何处无芳草,我就不信我将来还找不到更好的。”

他声音还是弱了下来,“其实也没啥好说的,怨不了别人,就怪我自己。”

太自信了,总觉得自己是那个唯一,实际上呢?

他想多了,这世间从来不乏发现美的眼睛。

他迟了一步,怨不了别人。

深呼吸了一口气,陶永安决定放下这段属于青春岁月的不成熟,“好啦,都过去了,不提了。阮文,你没事吧?”

为什么阮文的肩膀在抖。

“羊癫疯了?”

“你才羊癫疯了呢。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情圣。”阮文憋不住的笑。

她算是明白了,当人深陷感情漩涡的时候,什么理智都一边靠。不管是罗嘉鸣还是陶永安,在这时候都是傻子,脑子里全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