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晴也意识到什么,她轻咳了声,“他一个男人,有必要这么矫情吗?”还因为失恋不开心,拜托她都要忙死了好吗?
这几天光为了调货的事情,打电话沟通嗓子都要哑了,是真没时间。
厂长说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安心能否打进美国市场,成败在此一举。
“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分不清轻重缓急?”
陶永晴嘀咕了好一会儿,到最后又问了句,“你知道他喜欢的是谁吗?”
阮文还真不知道。
她再旁观者清,那也得先有旁观对象啊。
平日里那么忙,陶永安到底跟谁好,又是相中了哪个女同学,她还真没什么头绪。
“他没跟我说过。”
“还保密,活该他失恋。”陶永晴啐了一口,“不说他了,对了阮文,我想学英语,你觉得先学什么好?”
尽管她爸是大翻译家陶衍,可是从小陶永晴就不太爱学外语。
父亲因为翻译国外的文学著作,被关牛棚被批斗,那些都给陶永晴造成了心理阴影。
她和陶永安不同,小女孩心思更为纤细敏感,即便是遇到了事情也不会跟家里人说。
中学的时候本来就不再学外语,陶永晴又不像是陶永安那样活泼皮实,她不会主动去看那些语言类的书籍。
学到用时方恨少。
陶永晴今天接到赫尔斯的电话,知道这个外国人竭力放慢了速度跟她沟通,甚至拿出了他那极为蹩脚的中文来沟通,那一瞬间陶永晴格外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