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开始就该找赫尔斯来做这件事。”在他姑姑回国,希望他们尽快签下合作条款时,他就该坚持换人。

“这种事情哪说得清啊,不过我觉得这应该和你姑姑没什么关系,纯粹是瞧不上吧。”

瞧不上来陶君这个黄种人的图书经纪人。

那是他们素来的傲慢。

“他们有什么资格瞧不上?不过是一群流氓、犯人和渣滓的后代!”陶永安的愤怒在这一刻最大,“他们有什么可傲慢的?”

“因为他们国家强大啊。”阮文声音低低的,如今还是冷战时期,所以他们还能左右逢源。而等到隔壁毛熊家被玩死,美国无所顾忌,到时候他们的日子会更难过一些。

阮文记得,九十年代的三大恨。

“世界诸国林立,丛林法则是游戏规则,他们是执棋手,所以能傲慢。”

“那我们就……就就这样算了吗?”陶永安不甘心,他听得出姑姑的无奈,不是她没尽力,而是她尽力之后却还是没办法改变什么,除了自寻其辱。

“你觉得我是会轻言放弃的人吗?”阮文笑了起来,“还记得吗?主席说过,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她又是补充了一句,“小陶同志,要知道,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沮丧的人忽的眼睛一亮,“你是说赫尔斯。”

“当然,那可是我们的国际友人。”

赫尔斯是个极为有意思的人,上次中国之行,走之前买了一套书。

他精通多国语言,中文不算特别好,但能勉强看懂。

对阮文来说,契约精神就足够让她选择赫尔斯,只要他们之间价钱谈妥了,一切都好说。

陶永安原本激动的心情又平复了下,“可是这件事已经搞砸了,赫尔斯还能搞得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