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对安德烈而言,阮文的名字十分拗口,他更喜欢喊亲爱的,毕竟他给阮文起的爱称被拒绝了。

“你如果能少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我想我会更爱你。”

阮文轻笑一声,“恰恰相反,你要是多谈生意上的事,相信我们的友谊会更长久。”

两人一个用意大利语,一个用英语,中间还有个赫尔斯做翻译,“依依惜别”将近十分钟,安德烈和赫尔斯这才离开。

陶永安送他们回招待所。

他还要陪这两人吃饭,原本阮文也要出席的,结果她身体不舒服,就先把她送回学校。

陶永安对阮文知根知底,知道她生理期有些恼怒又心疼。

和外国人打交道,让其他人去办不放心,尽管有他老爹居中翻译做调停,但还不够。

陈厂长倒是虽说办事老道,但之前没和老外打过交道,欠缺经验,最合适的还是阮文。

好在折腾这些天,总算有了个结果。

合同签署,等月底交付机器,这笔生意也就彻底画上了句号。

至于阮文身体不舒服,陶永安离开前特意交代了句,“回去多喝点热水,还有红糖没?没有的话就让你舍友给去弄点,灌两个热水袋放在脚边。”

这几天天气凉飕飕的,阮文本来就体虚又碰上生理期,那是雪上加霜。

如今只能尽可能的事后补救,希望别再把痛经这毛病延续到下个月。

“知道,你去吧,替我跟陶伯伯赔个不是。”

目送陶永安几人离开,阮文脸上笑容缓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逝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