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他大半辈子过去了,过得浑浑噩噩。

有时候他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过一个年轻的姑娘,还是梦里遇到了这么一个人。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阮家可是大户人家,之前有好多厂子。”

阮文神色淡淡,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

这让流浪汉着急了,“说不定,他藏着很多很多的钱!”

“法币吗?”阮文轻声一笑,“没本事的子孙才会惦记着祖辈那点积蓄。”

没有丝毫挽留余地的话让流浪汉如遭雷击,看着离开的阮文,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面冰凉,他却全然不知。

阮文晚上又跟谢蓟生打电话,说起了流浪汉的事情。

谢蓟生打趣她,“之前不还问我是不是有密室?”

“有的话当然好,要是里面存着几百斤小黄鱼,那我可就发达了。”可惜,这就是痴心妄想,真要是有小黄鱼,怕不是早被小鬼子搜罗了去。

“那流浪汉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偏生要乞讨度日。”便是刘五斤,阮文都会高看一眼,觉得能帮就帮。

然而这流浪汉,阮文着实不喜欢。

“清理宅院肯定需要人手,他若是说一句帮忙干活挣个工钱,我会拒绝吗?然而他压根就不想着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挣钱。”不说最讨厌吧,可是种种元素都叠加到这人身上后,阮文的厌恶情绪达到最大值。

“你没那么多精力,有些人不值得那就别浪费自己的心血。”谢蓟生安慰,他能听得出阮文那并不怎么愉悦的情绪。

阮文也没再多说,“阮家之前应该是大地主,那些土地和工厂都归国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