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办公室不算大,但是却承载着国内九个研究所的希望。
这是什么样的压力?
阮文从来没说过。
似乎这话一说出口,那口气就泄了。
“怎么忽然间过来,也不说打个电话。”
阮文倒了杯热水给他,“也不说穿厚点。”
谢蓟生将人揽入怀中,把那声音闷在了自己胸口,“昨天去看姑姑了,她说等过年的时候要咱们回去,到时候一起过团圆年。”
“姑姑肯定是说要我回去,你怎么好意思把自己也带上?”阮文眼睛有些发酸。
她紧紧地抱住谢蓟生,“你怎么才忙完啊。”
工期一再耽误,耽误到最后,阮文都怕,怕极了没办法如期完成,到时候元旦那天不能投产,谢蓟生怎么跟上面交代?
直到听到广播,她才松了口气。
她做实验的时候都没这么担惊受怕过。
“是我不好。”谢蓟生看着那清瘦了许多的面孔,把阮文脸上的泪抹去,“别哭了。”
“我才没哭,你开门把风带进来了。不对,是你衣服上有沙子,迷了我的眼。”
“是我不对,我给你吹吹?”
阮文推开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