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没多大会儿。”

阮秀芝摇了摇头,今天半下午下起了雪,瞧瞧地上的积雪,敢说才到了没多大会儿?

当自己眼花什么都不懂啊。

“我早晨在炉子上煨了个红薯,先吃点垫垫肚子。”

她怎么看都觉得小谢比之前瘦了很多,想来主持工厂建设不容易,没少消耗心神。

阮姑姑给瓶子了灌了热水,递给了谢蓟生,“外面冻坏了吧,先暖暖手,你想吃点什么,婶子给你做。”

北方天寒地冻,寻常人家也没什么取暖的好法子,只能在玻璃瓶里灌上热水。

直接摸着瓶子又烫皮,所以阮秀芝就又给这瓶子弄了身薄薄的毛线外套。

有这么一层外套,也降低了散热速度,让热水瓶子能多保暖一会儿。

谢蓟生看着忙里忙外的人,“随便吃点就行,姑你不用那么忙。”

“那我自己嘴馋了不行吗?用腊肉炒白菜帮,再给你炒个鸡蛋粉皮怎么样?”

谢蓟生忽的想起自己在王家沟养伤的时候,阮秀芝也是这么忙里忙外的,对他嘘寒问暖,生怕哪里吃的不如意。

他想,即便是母亲也不过如此。

阮秀芝一贯会照顾人,如今一个人在首都呆着,守着这么大的房子,却不知道有没有想念阮文和建明。

“建明给您来信了吗?”

阮秀芝在那里切白菜帮,“来了,前些天刚写了信,说是去什么迪士尼玩了,还问我最近在忙什么,有没有下雪。对了小谢,我听广播说,天津那边厂子投入生产了。”

“嗯,正式投产了。”谢蓟生在那里啃着烤地瓜,“我休息两天,买了明天的票去看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