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蓟生甚至觉得自己会是被放弃的那个。

那会是最坏的情况。

好在,真相并非一家之言。

阮文笑了笑,“我知道,怕我真丢下你吗?”

她也不过是俗人一个,不介意罗嘉鸣是因为在这段战友情上,谢蓟生处于主导地位。

可祝福福不一样。

阮文必须做出选择,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早已经考虑了一圈。

原本是打算这次蓟州之行后和谢蓟生商量下——她报仇她的,谢蓟生可以救,但不能每次都救,一两次就行了。

没想到,祝福福的姨母竟然说了谎。

那手表并非赠予,而是窃取。

昨天还在为准岳母救过谢蓟生母亲而与有荣焉的罗嘉鸣之前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沮丧。

阮文觉得刚才那句的确是无心之言,因为人的心一旦偏了,说话可不就是没心没肺了吗?

那可是谢蓟生的母亲,为烈士生下遗腹子留下血脉的遗孀,及不上祝福福母亲的名声。

她都不用说什么做什么,罗嘉鸣都能把自己作死。

“我跟着你去一趟田家吧。”

谢蓟生曾经用讲故事的口吻跟她说过母亲的事情,阮文知道他与外公家其实没分好的感情,血缘羁绊的有时候不是亲情,还会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