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洋电话费用惊人,服务员收钱时忍不住问了句,“你有亲戚在国外啊?”隔个三五天,都能看到这个女同志来这边打电话。

上面吩咐了,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阮文客套一句,和陶永安出去。

天气热起来,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耀眼,十一点半又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两个人倒也不着急了,太阳底下往食堂那边去。

“刚才建明跟我说,他们学校化工系的一个学生,也去了麻省理工研究方向是高温陶瓷,这玩意咋不去景德镇啊?”

“不是一回事,景德镇的陶瓷耐高温,但是能上天吗?”

陶永安纳闷,“啥意思?”

“物理系是不是有研究原子能的老师?你回头可以去问问,高温陶瓷性能好,应用很广泛,必备的现代化高温工程材料,能把这个研究好,将来说不定能去军工……”

阮文愣了下,军工研究所……

“你怎么了?”陶永安看阮文忽的就情绪低落,他忍不住问了句。

“没事,我就觉得我们有点像是时代的逆行者。”

陶永安反应过来,“虽然辛苦但值得,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的成果呢?”

这话宽慰了阮文的心,尽管这条路很难很难,但是她有同行者。

小谢同志,陶永安。

左膀右臂的好战友。

似乎前途漫漫,却又没那么艰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