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茶是炒过的,焦黄中透着麦香,就连陶永安都忍不住多喝了一杯。
“李教授,农学系就你一个人吗,其他老师都不在?”
“他们家里有事,我孤家寡人一个,落得清闲。”
李教授五十四岁,只不过经常晒日头显得更老了几分。
他是三年前回的省大,也没什么亲人了,一年四季住在学校里,似乎那十多亩地是他的孩子。
陶永安聊着聊着熟稔起来,“您平时没少抓学生来干活吧?”
“可不是?老骨头了,不像你们年轻人。”李教授叹了口气,“你们明天还会来吗?除了我们系的学生,其他人都不乐意过来。”
可惜他的学生都放假了,没人给他干活了
这些田里的草再不锄掉,那可真就是草盛豆苗稀。
“我们没事,正好陪您说说话。”阮文先一步应下来,“别嫌弃我们干活慢就行。”
李教授笑得两眼眯起来,“哪能哪能啊,我又不是黄世仁。”
……
晚饭也是在李教授这边吃的,别的不说,农学系这边吃的倒是很好。
“咱们就当雷锋做好事,帮着李教授把活都干完?可这么一来,一个暑假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不着急。”哪怕是戴了个帽子,阮文的脸也晒黑了。
可以想象,她这个暑假过完,怕不是要和陶永安差不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