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向来会和人打交道,顺着话就聊了起来,“我们也是理论结合实际,想要给大家解决点小麻烦,我看嫂子您身上有棉绒,这是在棉厂工作吗?”

“是啊,小同志你眼睛可真毒。”

“那可真巧了,我们阮文之前也在棉厂上班,就是安平那个二棉厂。”陶永安十分的骄傲,这可是安平二棉厂之光。

认亲工作十分顺利。

这是阮文没想到的,她和廖主任打交道,其实也就是个提前准备,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用着这一层关系。

而且人家是百货大楼管事的,有他开金口,想要买一些东西也方便。

怎么也没想到,廖主任的太太竟然是棉厂的工人。

非要沾亲带故的话,和阮文那还是革命战友的情谊。

“原来你就是阮文啊,之前你们二棉厂的张厂长来省里开会,不止一次提到你,长得可真俊,这小脑袋瓜怎么长的啊,阮文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学习方法,回头跟我说说。我家那仨孩子真是愁人,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考上高中读大学。”

不管什么时代,父母对孩子都有着期许,比如考大学。

考一个不错的大学。

阮文笑着打开电视机,“有的孩子开窍晚,就拿我来说也是这两年才开窍。不过基础知识要学好,回头我列个书单,让孩子们照着这上面学,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周末都在百货大楼那边,廖主任知道的。”

方翠苗听到这话一拍大腿,“那成,就是麻烦你了。这电视老是雪花,有时候拍一下就好了,我让老廖去修,他说修电视的那个赵工回老家结婚了,等半个月才能回来,你说真是愁死个人。”

她一脸忧虑,“小阮,这电视没啥大毛病吧。”

电视机下雪还挺严重,阮文关上拔掉电线,安慰了方翠苗一句,“估摸着是线路接触不良,我修修看。”

她招手,让陶永安过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