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知道曹丹青不对劲,是吃火锅的时候,提到谢蓟生、罗嘉鸣是陶永安起的头。
但曹丹青似乎一无所知。
如果真的给领导人画过画像,那不至于不知道这些啊。
罗嘉鸣在部队里犯了错,退伍后还能去国安局当中队长,关系不要太硬,同在圈子里的曹丹青怎么就不知道?
不过阮文有一样好处,知道之后没大声嚷嚷。
她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没想到的是曹丹青忍不住了。
“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撒谎,挺累的。
曹丹青笑了下,“虚荣心呗。”说这话时,一向清高的人颇是接地气。
阮文轻笑出声,“那你父亲不生气?”
指望着成为大画家,结果儿子去搞化工了。
虽然都是hua,但区别大着呢。
“他控制了我二十年,往后我总该为自己活才是。”曹丹青笑了起来,“之前是我的不对,代我向薛亚男同志道歉。”
因为怕别人戳穿自己的虚假外衣,所以尖酸刻薄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曹丹青用了最蠢的办法来维系自己的谎言。
他现在累了,想卸下伪装。
起码说出这些话,心里头的确松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