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阮文的话说,“反正来到来了,就在首都玩一天呗,我下午坐车回去。再说了罗嘉鸣同志还在调查我呢,万一真调查出来什么,再去省城抓我多麻烦事啊,你说是吧?”

谢蓟生又不傻,知道她对罗嘉鸣还带着怨,“嗯,我送你过去。”

有个人带路倒是好的,不用去挤公交车,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阮文看着别号“自行车之都”的首都。

“小谢同志,你真打算在机场干一辈子吗?”

她总觉得是鹰就该翱翔天空,是龙就该潜游深海,而不是龙困浅滩、鹰鸣牢笼。

“我又不会修一辈子飞机。”谢蓟生笑了下,“放心好了,有机会我会把握的,这不关你的事。”

两人聊了不少,但还是第一次提到这么一句。

阮文是有愧疚的,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谢蓟生同样愧疚,他知道罗嘉鸣固然是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可更多的还是……不理智。

到了清华园,阮文蹦了下来,跟推着自行车的谢蓟生并排走,“你为什么就那么坚定不移的相信我,就因为我父母牺牲了?”

谢蓟生叹了口气,“阮文,有些事情我不能说,抱歉。”

“我又没怪你,你瞒着也好,省得姑姑知道了伤心。”之前阮姑姑跟她和小表哥说阮家的事,阮文就觉得,她那不曾谋面的父母仿佛是阮姑姑活下去的动力。

这个女人正青春时期背井离乡,没了家园。中年丧夫支撑着这个家,若是再知道兄嫂的噩耗,不知道还能有多大的力气支撑着活下去。

谢蓟生看着低头看脚尖的人,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的父亲是个孤儿,曾经受过阮老的恩惠。”

这让阮文一愣,蓦的抬头看去,结果脖子咔嚓一声。

谢蓟生看着眼泪落下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你故意的吧。”阮文疼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