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阮文觉得自己特别赌气,就跟凌晨特别喜欢剁手似的,她要跟谢蓟生争个明白,“你不知道。”如果是别人,阮文想,她打死不会说这些话。

可谢蓟生不是别人,他说过有任何麻烦可以找他,她找了,他来了。

把她救了出来。

这个人,阮文选择信任。

又或许是因为一个人背负着秘密太辛苦,夜色太安静她就有点压抑不住自己的心声。

“新王朝的建立,新皇的登基总是会有恩科。我们不是封建王朝,但道理是相似的。”

谢蓟生从没能远离政治,哪怕他并非处于中心地带,却也是一个极为清晰的旁观者。

他们都在赌,在王家沟的时候就看到过阮文学习,后来传消息回去是归还人情,尽管阮文并不是很需要。

她早就看透了一切,赌赢了。

事实上,躺在床上的阮文有点躺不住了。

“那小谢同志你信不信,咱们要和美国建交了。”

“信。”谢蓟生的回答简单扼要。

阮文坐起身来,借着窗帘缝隙处透过的一缕银白月光,她看到谢蓟生躺在那里,看的又不是那么真切。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和美国建交是早晚的事情。”谢蓟生枕着手,“之前的访华其实已经露出端倪,苏美争霸我们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

他嘴角露出几分浅笑,“说难听点,大概就是左右逢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