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蓟生瞥了过来,“听说你女儿原名叫元莎莎,后来才改名为元雯的,对吧?”
“改名也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不过一个雯雯,另一个也是文文,你喊自己女儿名字的时候,就没觉得愧对许工?”
元秋平脸上情绪不定,良久之后他转过头去,没再说话。
谢蓟生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请元秋平过来,早就把一切都查清楚了。
“元雯的工作是你托人给她找的,如今你下台,你觉得她还能保住那份工作?”把许工的信替换那顶多算是道德瑕疵,行贿才是真正致命的东西。
盯着革委会大院书记一职的可不止一人,元秋平如今倒霉,有的是人想要往上走,与之同时狠狠踩一脚,让元秋平再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元雯就是那把刀,用来捅元秋平的那把刀。
从审讯室出来,谢蓟生看着飘落下来的雪花,他伸手接到了一片。
掌心有微微的温度,很快那雪花便是凝聚成一滴水,凉凉的在掌心晃动。
谢蓟生笑了下,甩了甩手。
“老大,那个元秋平大概关多少年?”
罗嘉鸣就觉得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元秋平果然行贿了,当然也受贿了。
再加上以公谋私,十五年起步吧?
“那是法院的事情。”
罗嘉鸣觉得这简直是套话,“那你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阮文?”
他接到了汪老的电话,知道惹得老大兴师动众的是一个女人,不过想起阮文的模样,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