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知道我最近过得多水深火热吗?都不敢出门,怕被村里人笑话。”

实际上,天冷懒得出门,再加上来了大姨妈,在床上拥着被子看书多好啊。

现在亲戚走了,又能去上大学了,阮文觉得好好吃点庆祝下理所应当。

“你还会怕丢人?”

怎么不会?阮文撇了撇嘴,“小谢同志你该不会是看我点的多,心疼钱了吧?既然这样,我请客好了。”

谢蓟生:“那也行。”

阮文:“……”小谢同志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汪常阳看着向来稳重的阮文跟人斗嘴不亦乐乎,甚至败下阵后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他拘谨的笑了笑,“谢公安也读过大学?”

“嗯,不比你们,我是工农兵大学生。”同一批次的,还有罗嘉鸣。

汪常阳不这么觉得,“工农兵大学生的推荐名额本来就少,小谢公安能去读大学,说明在部队的时候就出类拔萃。”

这般恭维的话,任谁都喜欢听。

他是汪叔养大的,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他能去读大学,是汪老使了力,本来嘛,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大都被干部子弟拿了去。

谁都觉得他不过是红二代,没什么本事。

熟人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公正诚恳。

谢蓟生虽然依旧神色淡淡,但也和汪常阳聊了起来,“你在翻译外文书?”

“是有这回事,我想去读研究生,不过家里还有孩子老娘,阮文给我建议,觉得我可以翻译书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