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外出的谢蓟生忽的站在那里,回头看去,“小事?阮文是省里的状元,这高考成绩即便是放在全国,也是排在前几名的,你确定是小事?”

男人本就身材高大,一身制服笔挺,眉眼间不怒而威,让曹主任心头一颤,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男人,肯定杀过人。

谢蓟生离去,他打算直接上楼去找元书记。

走到大厅那里,忽然间听到那哭腔。

“中央下的文件说了,政审看个人政治表现,报纸上写得明明白白,我们家阮文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什么不能去读大学?”

谢蓟生看到被拦在门外的阮秀芝,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几乎不能想象温声细语的阮秀芝,这般大吵大闹的模样。

“元书记不在,你再这么闹下去,真把你抓起来关了哈,看到隔壁没,就是咱们县公安局。”

“你把我抓了我也要说,当年是元书记把阮文带回来的,他是知道阮文的来历的,他不能不管不问啊。”阮秀芝试图闯进去,然而她哪是两个成年男人的对手?

没闯进去,反倒是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我就算是去市里去省里,去北京,也要给我们家阮文讨一个说法。”阮秀芝抹了把眼泪,她总要给两个孩子,讨一个说法。

今天早晨,送走了俩孩子去上班。

阮秀芝来到了县城,她不能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她是母亲是姑姑,一定要保护这两个孩子。

只是县革委会的大院,她没能进去。

“行了行了,你就算是闹破天也没用。”保卫科的人看着心烦,“快走,再闹的话信不信我真喊公安过来把你抓走?”

“抓哪里去?”

“谢队长,您来的正好,这女人闹腾着要见元书记,她以为自己谁啊,元书记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