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躺在地上的考生呼吸则是急促起来。

阮文觉得自己可能之前判断错误,她犹豫了一下,上手解开了那考生棉袄的扣子。

“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大庭广众的,脱人衣服不太好吧。

阮文没空解释那么多,把扣子解开,棉衣被扒到身体两侧,身上只剩下单薄的秋衣,上面还有补丁。

这年头向来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秋衣穿在里面,谁都看不见,哪怕是补丁叠补丁又有什么关系呢?

阮文看了眼那蹩脚的针脚,正要上手,被拦住了,“要做什么,我来。”

谢蓟生简直神出鬼没。

阮文看着忽然间出现的人,摇了摇头。

心肺复苏,谢蓟生做不来的,他又没接受过专业的训练。

阮文会心肺复苏,是因为前世的时候,同事因为心脏病突发死在了岗位上。

当时大家就以为那个同事是累了,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罢了,毕竟刚连轴转加了两天班。

直到领导过来催工作进度,去喊人却发现永远也喊不醒。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朝夕相处的同事,就这么没了。

明明周围那么多人,可是在最难受的时候,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

猝死,这个词此前阮文只见诸于网络之上,如今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她受不了打击,重病了一场。

在医院里,阮文跟着护士学会了心肺复苏的手法,“黄金四分钟,要是第一时间发现,心脏病也能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