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厂长也知道自己有些太着急,可是他冷静不下来啊。
机会难得,他可不想错过遗憾终生。
着急就着急吧,谁能不着急呢?
这就像是考古学家破解了甲骨文的秘密一样,脸上便是有惊涛骇浪也正常。
阮文觉得自己这笔买卖几近于成功,脸上露着怯意,“我不是很熟悉这边的路,有劳您久等了。”
“好菜不怕晚。”黄厂长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他在争分夺秒。
知道这个年轻女同志小心,黄厂长也没再去找其他地方,拿过阮文递过来的笔记,一页页的翻看。
他是六零年的大学生,当年高考时还没有这套丛书,不过这套书出来后有多畅销,黄厂长还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高考恢复在即,这套丛书势必会被知青们所追捧,偏生纸型毁了。
黄厂长原本想的是,趁着还有时间,多在废品站找一下老教材,大不了组织工人加班加点重新检字排版。
他家孩子小,还没读初中用不着,但这不是给那些知青有心高考的工人农民们做人情吗?
难不成他还一辈子留在印刷厂里,当一个厂长?
黄厂长是有政治抱负的,而眼前就是他实现理想的跳板。
一口气看完了一沓笔记,黄厂长目光炯炯盯着阮文看,“还有吗?”
阮文点了点头。
黄厂长:“你能保证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