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厂长正付钱,看到一年轻姑娘匆忙跑过来,因为跑得急被绊了下,怀里的书一下子散落到地上。

黄厂长帮忙捡书,一眼就看到了那遍寻不得的封面,他两眼放光,“小同志,这书是,咿……”黄厂长的目光很快被那散落的字迹工整的几页笔记所吸引。

他仔细翻看,以至于看到最后一页时都有些意犹未尽,“这是你的?”

年轻姑娘脸上有些慌张,“不是。”她捡起书和笔记,似乎忘了原本目的,连忙往外跑。

黄厂长追了出去,他强压住心头的兴奋,一脸的和蔼可亲,“小同志你别慌,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些书是哪里来的,还有这笔记是谁的?”

他前两天得到消息,中央召开各地教育工作者开会,黄厂长政治嗅觉敏锐,他直觉要有大事发生,果然打电话过去,老友含糊不明说了句,“是想着改一改大学招生策略。”

要知道从66年停止高考,高考已经停了十一届。

只怕翻天覆地在今朝,黄厂长决定干一番大事业,要不他堂堂印刷厂的厂长,犯得着每天在废品站找旧书吗?

忙活了两天,旧书只找到了两本,但他似乎找到了比旧书还要有用的东西。

年轻的姑娘阮文紧紧抱住怀里的书,她十分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是我的。”

“你的?”黄厂长不信,那笔记简单扼要直击重点,倒像是老教授做的总结,年轻姑娘哪有这能力。

“就是我的,茅教授说了,他的东西都归我。”阮文面色坚定,“你想要我的笔记吗?”

当然。

不然他追出来干什么?

“你的笔记还有多少?只有代数的吗,其他的有没有?”黄厂长并不着急,他慢慢谈条件。

“好多。”阮文比划着,“得有那么一厚摞,茅教授说了,我是个好孩子,他不白教我东西,我跟他好好学习,认真做笔记,这些能帮我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