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一土包子,凭什么?”

郭母知道女儿一向视阮文为竞争对手,想处处压她一头。

这会儿阮文很可能在婚姻上压她一头,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

偏生她又知道女儿听不进去她的话,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要是让小谢局长见到我,他肯定会喜欢我的。”郭安娜嘀咕了一句,她比阮文学习好,比阮文洋气时髦,小谢局长是见过世面的人,肯定喜欢自己这种拿得出手的城市姑娘啊。

“怎么见到小谢……”郭安娜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妈,我爸那个朋友的女儿,是不是在王家沟当知青?”

前两年郭母收到一封信,是郭安娜父亲的老友寄来的,说自己的女儿来安平县当知青,如果老友力所能及,帮忙照顾一二。

那会儿郭安娜的父亲得了急症去世了,郭母当时正伤心,哪有空去照顾丈夫朋友的女儿?

随手把信丢到了抽屉里,郭安娜后来无意中看到了。

这会儿她忽然间想起来,“就是在北京工作的那个祝伯伯,我没记错吧?我这周末要去王家沟看望祝家妹妹。”

郭安娜坐直了身体,她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助她。不然怎么爸爸老友的女儿就刚巧不巧在王家沟下乡呢?

到时候她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小谢局长对自己一见钟情!

……

那边阮文到家稍微迟了一点,她回到家就看到谢同志正帮忙端碗。

当兵的身体就是好,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没一星期就结痂,看着好得差不多了。

也是从那天起,阮文就不用去西屋送晚饭了,她家饭桌上多了一个人。

“小谢你多吃点。”阮秀芝往谢蓟生碗里放了俩鸡蛋,她跟儿子侄女解释,“今天小谢帮着我下地挣工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