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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院子不算大,谢蓟生躺在床上,能听到东屋那边传来的声音。

“沆瀣一气你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吗?你上课干嘛去了?”这是阮文的声音,透着恨其不争。

“我觉得很难啊。”委屈巴巴的,这是周建明的声音。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家庭。

谢蓟生还记得那如释重负的声音“我没把他踢死”,那会儿他没了力气,本该挣扎着要他们搭救一把,可听到这声音,愣是松了口气,直接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才看清声音的主人长什么样。

杏眼桃腮,眼里透着奸计得逞的狡邪。

用兔子肉引诱他醒来,这的确会是阮文做的事。

谢蓟生又听到了那小心赔不是的声音,“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去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我回头肯定看词典,你放心好了。”

然后是开门关门声。

脚步声一点点走近,谢蓟生鬼使神差地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自己这会儿站到窗边,会不会把阮文吓到?

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轻笑了下,脚步声渐行渐远,他也闭上了眼睛。

县里的人找来,谢蓟生没跟着回去,而是选择留在这里,自有他的考虑。

一来他在部队多年对地方不够了解,在乡下能够最快的了解本地风土人情,二来不想给县里添麻烦。

他身份特殊,上面给他做工作上的安排时考量太多,反倒是不合规定,谢蓟生想着再缓缓,等新的任命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