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毒发之时了。

姬裳这个毒虽然是随手炼制的，但毒发作的时间却是极为阴损，是在人精神力最不集中的时候，如睡觉休息时。

沈绛芸就是第二日一起来，被府中丫鬟的尖叫声惊醒之后，才感觉到了异样。她感觉浑身都好似扒皮抽筋般的疼痛，挽起衣袖一看，便看到原本嫩白的肌肤上布满了裂痕，这些裂痕宛若蜈蚣般在她手上纵横交错！

沈绛芸不觉失声。

她忙从床上起来，可刚踩到地板，便感觉到了脚板一阵撕裂的痛。

沈绛芸心都沉到了谷底，她抬手隔空取过鸾镜，看到了就是一张皲裂的脸。原本如花似玉的面容，此刻宛如干涸的田野般皲裂，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啊——”沈绛芸近乎崩溃地大喊出声。

她看到地上瑟瑟发抖跪着的丫鬟，心中忽然生出惊惧。她不能让这样的自己被别人知道！

沈绛芸挥手间便取了面前丫鬟的性命。

沈绛芸捏岁手中鸾镜，看着支离破碎的镜子，面容愈发扭曲。

“怎么会这样？”

她咬着牙，忍着身上疼痛，喃喃道。

这时候，外面的丫鬟们听到声音正要进来，沈绛芸眸光一顿，挥袖间便将门关上。

“小姐！”外面的丫鬟们都急了。

沈绛芸冷冷道：“都给我闭嘴！不许进来！”

外面静下之后，沈绛芸才开始给自己把脉。身为一名皇级炼药师，她自然知道自己是被下毒了，当务之急是要先把毒给解了。

然而，让沈绛芸感到绝望的是，不管她如何给自己检查，都无法判断这是什么毒，对于解毒更是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