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诸事,恩恩怨怨,皆不过因为立场不同罢了,那些事情都随着云倾浛当初的死而烟消云散。云倾浛不会耿耿于怀,他们这些活了十几万年的至尊强者更不会斤斤计较。

云墨殇座下大将单凌看着面前的云倾浛,笑道:“当初荒芜大漠一战,便觉得云小神女惊才绝艳,只可惜立场不同,不然还真想结交一番。”

云倾浛看着长相俊美言谈儒雅,颇有儒将风范的单凌,勾唇浅笑:“单将军行军打仗,用兵谋略,也颇让晚辈佩服。”

“没想到这有一天,我们竟然还能如此平和地在一块谈笑风生。论辈分,云小神女还得称我们一声叔叔呢。”一个身披血红披风的银铠将军,轻勾起妖冶邪肆的眉,笑得玩味:“云小神女,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呢。”

这人是云墨殇麾下智谋如狐的军师苏妄,只不过当年荒芜大漠一战,无往而不利的苏妄军师被云倾浛坑得吐血。

云倾浛看到苏妄,便想起当初年少的意气风发。她曾嚣张狂妄十足地挑衅苏妄,“叛神麾下第一军师也不过尔尔。”

那时候嚣张狂妄,可是把这苏妄气得吐血三次,最后一次还险些丧命。

单凌为人气度大,他与她倒是能一笑泯恩仇,但是这苏妄,云倾浛知道他为人度量小,当初她羞辱他的仇,他肯定是会记得死死的。

云倾浛看着苏妄,挑眉道:“苏妄军师,让我叫你叔叔,也得问问我爹呀?”鱼鱼

云墨殇见自家闺女终于不无视自己了,心情颇为愉悦,尤其是在听到她叫自己“爹”时。他把云倾浛拉到自己身后,瞪向苏妄,笑骂道:“我的闺女,可没说要认你们做叔叔。”

苏妄瞪着云倾浛,一时怒极:“云小神女,你当年目空一切的傲气呢?就这么躲在昔日死敌身后,认贼作父?”

云倾浛笑得灿烂:“嗯?认贼作父?”

当初无依无靠,她便是整个雪域皇族的依靠,自然要傲,傲到无人敢欺。可若是能有依靠,谁愿意一个人倔强孤傲地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