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种极致的情绪反差感。
顾念被望得茫然,对视几秒,她恍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掉了眼镜,什么都看不清楚?”
骆修停顿两秒才接了,“嗯。”
“那我帮你找找……啊,在这儿。”顾念往床边绕了两步,托着镜腿拿起掉在地上的眼镜,跑回骆修面前。
顾念手里的眼镜是淡银色的桃形细边镜框,日常款,镜片很薄。她原本想递过去给骆修,然后想起对方如果摘了眼镜就难以视物,那多半是看不清的。
顾念没多想,隔着薄衬衫勾起男人的手腕,她把眼镜调整朝内放在他微僵的掌间:“给。”
指尖触及他掌心时,那温度叫顾念一怔,她慌忙低头:“你手怎么这么凉?”
“——”
连方才和卓亦萱的推搡里都没有过,确切的肌肤相亲带来陌生的灼人似的温度,混着女孩长发间淡淡的清香,一瞬里在感官间恣意地蔓延开。
骆修的严重洁癖作出反应前,它们先离开了。
女孩的背影娇小而翩跹,她小跑着去关了酒店的窗,又反身到门口拉上敞开的房门。
骆修淡淡望去,薄片眼镜被他修长的指节懒勾起,随意往鼻梁上一架——前后没有任何差别的清晰视野里,女孩关上房门,松口气地转回来。
顾念背倚着门。
安静几秒,她才在安静的空气里察觉一丝不妥。
理智终于从“护鹅行动”里解脱,顾念连忙直腰,把被她合上的门重新拉开一条宽缝。
然后她转回来解释:“我刚刚感觉你手很冷,虽然是夏天,但山区这边晚上温度很低,你又刚洗完澡,我怕你吹风着凉,所以才关窗……”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