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章的事情一直是于父于母心中的刺,每每想起都有些后怕。一下子觉得于渃涵好像也不必非要结婚,确实风险太大,如果总是命运悲惨的遇到这种人,后半生也太唏嘘了。
于渃涵也很了解自己的父母,说到底,他们只是犯了父母都会犯的絮叨,他们还是爱自己大于爱别人的,一切唠叨废话的目的是真的希望自己幸福——虽然他们定义的幸福跟自己定义的幸福可能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只要她提谭章犯的事儿,于父的声量就会低下去好大一截,老头儿刚硬了一辈子,还是会在女儿的挤兑上认怂。
这事儿就很有意思。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时政和财经新闻,于渃涵还是很喜欢跟他爸分享这些东西的。她爸毕竟坐到了那个位置,虽然退休,但该有的解读能力和嗅觉还是有的,如若出山,仍旧是个老辣的猎人。于渃涵自认为自己在斗争经验上永远比不得她爹,所以她很喜欢听听她爹的意见。
她稍微跟于父提了一嘴voke的事情,voke看上去要做的内容跟她们不相关,于渃涵却总觉得不太踏实。于父虽不懂她们这些个娱乐模式,不过世间万物都离不开一个基本法。他听后沉吟片刻,只说道:“静观其变吧,年轻人要能坐得住,别事儿还没出呢,自己想一些有的没的。”
这时门铃响了,于渃涵跑去开门,没想到站在外面的是高司玮。
高司玮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于渃涵说:“大哥,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儿谁在这儿?我还没问你呢。”
于母出现在于渃涵的身后,笑着说:“呀,小高来了呀,正好快开饭了,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快进来。”
于渃涵往后面退了一步让高司玮进来,于父也跟他打了个招呼。于渃涵把于母拉到一边儿小声问:“妈,怎么回事儿?”
于母说:“啊?我没跟你说么?你爸朋友寄过来几箱热带水果,什么都有,我们又吃不了那么多,你走的时候拿点,让小高也拿点。”
“就这?”于渃涵无语,“而且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了?”
“我说过吧?”于母也有点自我怀疑,“我没说过么?”
“算了算了,这不重要。”于渃涵放弃跟自己亲妈白扯这种问题。
因为于渃涵总是使唤高司玮的缘故,高司玮对于渃涵父母的家也非常熟悉,逢年过节也能收到于父于母的红包,有时家里有人送东西,他们也会让高司玮带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