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脸还有些微微的红晕,跟在床上把他折腾得求饶的人完全判若两人。
苏垣有些烦躁地打开了车内的氛围灯,不断跳跃变换的光线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闭了闭眼,用平缓的语气问道:“有什么事吗?”
宋唯己抓了抓微卷的头发。他天生有些自来卷,每次做造型之前都要把头发拉直,可等到了晚上,勉强拉直的头发又锲而不舍地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苏垣以前总觉得他头发卷卷的很可爱,有种小奶狗一样的感觉,可现在才知道,这人的心比狼狗还坚定忠贞,一旦认准了一个人,谁也不会看一眼,也绝不会哪怕只是去轻轻瞥一眼别人的真心。
他语气有些不自然地问:“淮哥,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这么忍气吞声的语气和神态,如果现在被媒体拍下来,所有人都得惊掉下巴。苏垣早就知道他对乔淮的不同,心里竟是出奇的平静。
“没有,你多心了。可能是我最近有点累,有些方面没有注意到,如果让你难受了,你千万别跟淮哥生气。”
宋唯己眼睛亮了亮,表情也明媚了一些。
只是眉宇间似乎总有化不开的一种类似于忧愁的情绪萦绕着,苏垣没有仔细去辨别思考,他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
以前就是太在乎他了,最后自己才受了伤。虽然现在他顶着乔淮的躯壳,随意左右乔淮与宋唯己的关系,这样做有些不厚道,但毕竟灵魂是他的,他甚至已经预感到真正的乔淮已经死了,他没有余力再跟他纠缠下去。
最好的态度,就是礼貌而疏离。只有拉开距离,他的心才能真的冷静下来,到最后,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纵使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未来。
“淮哥,你……喜欢韦婉吗?”
苏垣表情有些古怪起来,他瞅着宋唯己,突然有些恶劣地道:“韦婉性格不错。”
他只是说了句实话,宋唯己的脸却突然苍白起来。
苏垣心里报复的快感压过了对乔淮的抱歉,他微微笑了笑:“这么说来,我再过两年,也要三十了啊。一般人这个年纪也该结婚了。”
宋唯己垂首看着自己修长的指尖,紧紧地抿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