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我的腰(别闻了,你不臭...)

简多余噗嗤一下,被逗笑了,“傅思狂,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机车?”

傅思狂微微垂眸,眼中闪过一抹暗光,最终摊平自己的手,目光放远,耸肩道,“在骑车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的灵魂是自由的。”

简多余心口一颤,瞬间缄默。

傅思狂转身,先是帮简多余扯下头盔,接着便拉住他,推着他站在风口的位置,闭眼一边感受着微风吹来的凉意,一边喃喃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参加曼岛tt公路机车赛,然后拿到冠军。”

简多余盯着傅思狂洋溢着满足的侧脸,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兀自看着对方的眉眼,看得出神。

傅思狂猛地睁开眼,两人瞬间四目相对。

空气凝滞数秒以后,傅思狂却率先开口,“小朋友,你会支持我参加曼岛tt吗”

傅思狂的表情很认真,脸上没有一丝懒散,两侧鼻翼拓下淡淡的阴影,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太多情绪波动,夜晚的凉风吹得傅思狂的发丝四处飞扬。

简多余眉头剧烈抽跳,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心口发怵,诡异且一触即发。

傅思狂的眼神太认真了,认真到简多余开始怀疑这个比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才会令傅思狂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种不确定感令简多余如芒在背,背后窜起一股无名的凉意,话音都卡在他微启的唇间。

眼见着傅思狂眼中的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简多余心口颤得愈发厉害,有一种傅思狂被全世界抛弃的寂寥感和孤独感。

这种酸涩的滋味令简多余如鲠在喉,心疼不已,他反手握紧了对方的手,妥协道,“当然。”

傅思狂暗淡的眸子瞬间亮起来,像是照亮了一整片黑暗的火星,火势野蛮蔓延,光芒四射,如同吃了定心丸,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回落进胸腔,眼睛亮得可怕。

傅思狂低声轻笑两声,松了一口气。

“走,我带你换衣服,我现在就教你。”傅思狂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拽着简多余的手就往赛车场的试衣间走。

简多余复杂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言未发地听着傅思狂说话,傅思狂就像一个推销员,疯狂的诉说着自己对机车的狂爱。

冠军在赛道,英雄在曼岛。

如果简多余知道什么叫做曼岛,就会知道在这场比赛是世界上最壮观最危险的摩托车赛事,从1907年创办开始,平均每年死亡23人,途径悬崖峭壁,树木,栏杆,观众,有200个弯道,平均时速200,比赛自费,没有奖金,有的仅是荣誉和挑战。

曼岛在赛车手心中,就是勇敢者的信仰,凡是偶尔听说,参加过曼岛的赛车手,基本无一例外,都在比赛中丧生。

能活着在曼岛tt跑完一圈,就足以吹一辈子。

这是用命在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