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难度不限,题目随便出...)

傅思狂冷着一张脸,表情冷峻严肃,嘴唇本就浅淡的颜色竟在此刻变得苍白,就连额际都冒着虚汗,更可怕的是,傅思狂的全身都在不受控的微微抽搐,呼吸都变得十分急促。

简多余一惊,攥紧了对方的手,这一瞬间,他才突然发觉傅思狂的体温低得可怕,简多余心脏停跳了一瞬,呼吸都急促起来,压低声音道,“傅思狂,你怎么了”

周老头也注意到了傅思狂的异样,瞳孔震缩一瞬,大步过来按住傅思狂的胳膊,“傅思狂,傅思狂。”

傅思狂摁住自己的胸口,努力的放缓自己的呼吸,脖子上的青筋都跟着在抽跳,他看着简多余,努力的牵动面部的肌肉纤维,扯出一抹笑,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淡淡道,“我没事。”

即便傅思狂如此说,但他的表情和状态还是出卖了他。

纤长的睫毛在简多余的颧骨上打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使得他整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极其阴晴不定。

简多余看向周老头,压低声音,眼神暗了暗,嗓音如海盐般粗粝,“周老师,拜托您先将他送去医务室,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傅思狂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他猛地攥紧了简多余的手,呼吸再次絮乱起来,迸发出某种近乎疯狂如怪物的神情,“不行!”

简多余喉头发紧,太阳穴出的青筋突突狂跳,将自己的手从傅思狂的手中抽了出来,有些生硬的放软了声音,头疼欲裂道,“听话。”

一旁的周老头彻底看不下去傅思狂的状态,一把抓住傅思狂的胳膊,“走!跟我去医务室。”

就连一旁的主任也懵了,赶忙过来帮忙,作势要扶傅思狂,“赶紧去医务室,这孩子怎么突然这样了”

“我不去。”傅思狂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用力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眼眶中的红血丝陡然间就像蜘蛛建网般迅速弥漫。

简多余彻底淡定不下去了,他猛地一把抓住傅思狂的手腕,红着眼作势就要拽着人往门外走,声音近乎嘶哑,“走!跟我去医务室。”

什么都不重要了,记过就记过吧,说是作弊就是作弊吧,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简多余看到傅思狂这般疯的鬼样子,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跟着拧巴了起来,抽疼得厉害,这种难受就像他小时候第一次被舅妈骂做小畜生时那种无力近乎绝望的感觉,痛到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下沉。

刚刚还反抗得如遒劲雄狮般激烈的傅思狂在被简多余抓住的瞬间立马乖得如被驯服的小狗,胸腔轻微震动,身体抽搐的频率也明显跟着缓下来。

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往简多余的身上倾,明明极度不适还强忍着痛苦反试图调整呼吸,试图扯出一个笑,安慰简多余道,“...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你闭嘴,我现在就送你去医务室。”简多余瞪了一眼傅思狂,面色不虞,态度生硬。

傅思狂执拗的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道,“不行,你的过还没取消,你不能走。”

简多余心口一紧,猛地一抬头,黑黢黢的眸子扫射到了主任身上,主任的心都跟着一揪起。

“我没作弊,也没必要作弊。”简多余声音极冷,语气毫无波动,“你们随便出一道物理题,难度不限,我三分钟给你们做出来。”

周老头一惊,他是清楚简多余这孩子的水平的,更何况这种大话哪怕是任教的物理老师都说不出来,这简直就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周老头刚想及时止损,一旁的主任却半点不认为不妥,点了点头,“这个办法我觉得可行。”

说着,主任打开自己的抽屉,面色不虞道,“我这里刚好有一套物理试卷,你就做这张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

周老头却急了,他觉得这就是小孩子心急如焚之下,放的狠话,当不了真,要简多余真因为冲动而导致记了过无法取消,那才叫得不偿失,他赶忙制止道,“没必要,已经让人去问了,等会儿就有结果了,何必急于一时,你先送傅思狂去医务室,这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