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点点头,有些害羞地躲到了老婆婆身后。
桂菀筷子一落,似是想到什么,走上前跟老婆婆说话,谢隐把小牙牙抱进怀里,小牙牙伸手摸了摸爹的脸,噘着小嘴呼呼吹了两下,像是怕谢隐疼。
谢隐摸摸她的小脑袋,她便很开心地往他胸口钻,整个人宛如一只胖乎乎的小泥鳅,滑不溜丢。
返家路上,桂菀格外兴奋地与谢隐诉说,她与老婆婆约定,要去见见老婆婆的儿媳妇,问问对方是否愿意卖这花生酥的方子,甜口的花生酥较为常见,桂家糕点铺子里就有卖,但咸口还能做得令人口吃生津的花生酥则少见许多,只要一想到这方子买来经过改进能为家里的铺子带来更好的收益,桂菀便觉得今儿这碗面没白吃!
晚间了靠在谢隐怀里更是可爱,絮絮叨叨同他说着自己的打算,说来说去自己都觉得有些聒噪,抬头却瞧见谢隐冲自己笑。
桂菀的脸渐渐红起来,她从前可不这样的,都怪他太温柔了。
算算日子,还有半年便是乡试,多赚些银子也好给他攒去州府考试的盘缠,到时候让他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饭,无论考不考得上都无妨,只要他考,她便愿意一直供着他。
这话说出来怕伤了男人的自尊心,桂菀便憋在心里,她表达自己爱意的方式是主动求欢,谢隐可不像单琛只顾自己快活,明明是自个儿不行却要怪罪妻子,他非常体谅桂菀的感觉,一切都以她为先,如果她没有感到快乐,他是决不会丢下她的。
夫妻生活和谐,桂菀愈发娇艳夺目,她本就生得美貌,如今竟是艳光四射了。
平时不去铺子,便跟着谢隐读书写字,在这之前她认的字并不多,比四岁的桂朝都强不到哪里去,原以为夫君当夫子很严肃,没想到是只对桂朝严肃,教起自己来和善得很,每每看到弟弟羡慕的目光,桂菀都有点说不出的小窃喜,谁叫她是他的娘子呢,他不对她好,还要对谁好呀!
他让桂菀睡在床里边,自己睡外边,一开始桂菀不愿意,毕竟从来都是男内女外的睡法,可慢慢地也就习惯了,谢隐睡在外边给她很强烈的安全感,她先躺下,看着谢隐吹灯上床放下床幔——以前这些都是她做的。
两人睡两个被窝,她之前做噩梦时,谢隐会把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安慰,但天还是有点冷的,桂菀生牙牙时落下病根,手脚常年冰凉,总是捂不热被窝,她以前习惯了这样睡,可不知从何时起,渐渐有了别的心思。
本来便是自己的夫君,与他亲近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桂菀稍微一动谢隐便察觉了,他只以为她是要起夜,就没开口,假装自己已经睡熟。
要说睡在里面哪点不好,便是这里,夜间想要小解须得从夫君身上跨过去,好在每一回他都睡得很熟,没有被吵醒。不过桂菀并非是要去小解,谢隐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半晌,胸膛处突然多出一只略显冰凉的小手,他能感觉到那只小手慢慢拨开他的寝衣往里摸,最后笨拙地停在了胸肌的位置,不知该怎么办了。
谢隐没弄明白她想做什么,以为她是害怕,便缓缓伸出手,覆到桂菀手背上,温声问:“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桂菀:“……没有!”
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在里头,谢隐愈发一头雾水,他压根儿没往别的地方想,只下意识道歉:“下回我决不带着牙牙胡闹了,这是最后一回,你信我。”
桂菀:……
谁是在生这个的气啊!而且他陪牙牙玩,就算弄得一片狼藉她心里也高兴,他们父女俩感情好,不比从前彼此生疏强?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呀,平日里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瞧得清清楚楚,什么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这种时候他反倒装起傻来了?
难道说,当真是嫌弃她被人看了身子?嘴上说着贞操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却还是在意的……桂菀想到这里,眼眶顿时一酸,嗖的一下收回手,被子一裹,整个人都藏进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