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心安理得后倒是安逸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司曜却盯着平波无澜的水面越来越焦躁。

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动作已经先于思想,一头扎进泉水中，抓鱼。

无名猝不及防下，加上有那么丁点的心虚，轻而易举的被司曜卡着鱼鳍抓上了水面，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司曜仿佛被冻住的脸，故意抢在司曜前面开口，“你想明白了？”

司曜沉默的松开手，轻咳一声，“你先变回来。”

他虽然情商不太够的样子，但也知道，如果被无名此时憨头憨脑的外形逗笑了，恐怕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无名不疑有他，马上变成回了人形，却发现司曜的目光越发奇怪。

发现这点，无名马上想起前两次不太愉快的经历，刚刚升起的期待马上打了个折扣，目光沉沉的望着司曜。

要是司曜再做出和之前两次相同的反应……呵呵。

温热的手突然抚上无名的眉心，司曜轻声道，“别皱眉。”

无名因为脸上的温度愣了下，抬头看向司曜，突然发现，多年前低头看着的人已经需要仰头才能对视。

‘我为什么皱眉你不知道吗？’

感觉到司曜眼中毫不作为的关切，无名突然觉得有点委屈，又有释然。

罢了，明明已经有两次惨痛经历，也该明白司曜在这方面的不开窍了，他又何苦和司曜计较这些？

不就是主动挑明心意？换成他也可以。

就像是当年亲手牵着司曜走出混乱之地、带着司曜拔出咒魔的诅咒、教会司曜修行。

看着司曜的修为突破散魔，一步步的往上，直到如今修为达到魔尊，成为公认的沧澜第一人。

他也可以教会司曜什么是想要相伴度过一生的喜欢、怎么表达这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