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指着宝宁,哭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总算是要进入正题了,“就是你,我儿说了就是你伤了他!”

宝宁摇头:“我没!”

“你怎么没?我儿说得很清楚了,就是你们达里盟的女知青,最好看的那个,叫宁向红的,在他回家的路上把他的几把给伤了!”王老太太说话也是一点儿没有遮拦的,她这个年岁了,本也不用有所顾忌,更何况她就是来算账的,“你一个大姑娘也不知羞耻,伤到了男人的几把,那可是我老王家的根儿,你个小女昌妇,不拿出二百块钱来,你就别想着我能饶了你!”

老太太这话一出,她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也直点头,还有人指着宝宁嘴碎:“真想不到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挺心狠的,连你男人也敢下手呀!”

“别瞎说!”巴艳儿可不信这话,“你们村的王栓柱是个什么东西,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呢?我们宝宁才十六不说,就是她六十,也看不上你们村的那个臭流氓!”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谁是臭流氓!”王老太太不乐意了。

杜欣彤也尖着嗓子喊:“不是流氓你们村的人说话就这样?你们村的人这么损,谁敢跟你们村的人来往啊!别说我们不敢,就是正经这村子里的村民也不敢啊!”

她们这边在僵持,那边村子里的村长、支书,还有青年点的点长啊伙食长啊这些人也急匆匆的带着男知青和几个身强力壮的男村民跑了过来。

这一回,事儿就大了。

尤其是王老太太哭喊的时候声音还是太大了些,那村长跟支书离着一趟街都听得到她的那些话,的确是太伤人耳朵了,所以这边人也没讲别的,直接过来就把女生们给拦到了身后。

宝宁抿着嘴角,他之前就已经给自己做了不在场证明了,而且根据原主对于这周边派出所的记忆也可以确定,这种事他们不乐意管,尤其是流氓被人阉了的话,他们可能还跟着拍巴掌。所以,他也在此时表现出被人撑腰的姿态来,躲在村长身后,露出脸来,大声问:“我都不认识你们说的人是谁,你们一群人堵住我就给我安个罪名,你们是什么意思?是要害人吗?”

“害人的是你这个小贱人!”王老太太又尖叫起来。

宝宁气得脸通红:“你……”他使劲憋着,努力感受原主的感受,终于给眼泪逼到了眼眶里——这可真是他演技的一大进步!

美人垂泪,这也是一个好招,宝宁以前也利用这招差点怼死过自己的前公司,所以他此时也用这招来对付这个坏到一定程度的老太太——说起来,也许那个王栓柱是真的被爹娘坑害才变坏的,只不过自己也便成了这样坏的人罢了。

不管怎么说,宝宁的眼泪赚足了在场男人的好感,即使是义愤填膺跟着王老太太来的人,也动摇了自己的立场。

宝宁哭道:“我们一大清早的要去下地干活就给你们堵在门口,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这老太太就动手打人,我好在是躲开了,不然她那棍子,”她指着地上的拐杖,“是对着我面门下来的,打到头了打死就算了,要是把我打瞎了,我以后还要拖累爹妈!”说着,他就捂住脸,嘤嘤嘤地哭出了声,“她还骂得那么难听那么……我还怎么活啊!这天天要是有人来给我扣个大帽子,我难不成要上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