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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被搭讪”已经过去五天了,季知礼每天傍晚都给他发信息,问他去不去“寻欢”。他不回,季知礼还继续发。

而且从昨天开始,季知礼都是先给他发红包,再问他问题。

他越来越觉得,是严文渊在玩什么把戏。

“严总这几天在忙什么?”严怿问助理。

严家人丁稀薄,到了严文渊这一代,只有严文渊一个能扶的苗了。

严怿是严家领养的,严文渊父亲那一代,兄弟姐妹资质平平,只有严文渊父亲撑得起家业。可他是个病秧子,严文渊刚成年,他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当时严文渊还小,老一辈又不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严怿以惊人的能力,接过了整个严家的重担。

时至今日,表面上,严文渊是集团最高决策者,是管理层的核心。少有人知道,严怿才是把控公司发展方向的关键人物,能左右严文渊的决定。

这也是严文渊猜忌他、防备他的原因,功高盖主,自古没有好下场。

“严总每天按时来公司,按时下班。”助理是严怿的心腹,汇报完严文渊的工作情况,话锋一转,“严总跟家里那位吵架,这几天,都没回家。”

“……”严怿是真不想掺和严文渊的家事,奈何影响公司形象,且他私心不想成为被殃及的池鱼,于是叹了口气,拨通严文渊的电话。

严文渊接得很快:“喂,小叔?”

他的语气惊讶,似乎没料到严怿会联系他。

严怿跟严文渊并不亲昵,除了工作,他们私下联系很少,严怿“嗯”了一声,问:“照片的事,压下去了?”

“放心,处理好了。”严文渊的态度,一点都不冷漠,听上去,甚至有几分柔和,他问,“小叔今天忙完了?要下班了吗?”

严怿:“对。”

相比之下,严怿的态度疏远得多。

他看着严文渊长大,对方心里想什么,他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