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钰翻着竹简的手一顿,有稍许疑惑,“这才不过十日,我如果讲的有何处不讨你喜欢,你可告诉我。”
“不是不是。”舸芷赶忙摇摇头,“夫子讲的很好,只是我应当是块朽木,便不太好麻烦夫子如此费劲。”
江钰举起竹简,“你莫妄自菲薄。若你如此天赋还可称为朽木,这世间便没什么檀香木材。”
如此直白的夸奖让舸芷脸上一红,捏着竹简避开视线,道:“夫子这样真是在折煞我。”
“我说的天赋是指习武,可若武功高强却没有适当的分辨力,若一不留神跟错了主,便是要丢命的。”江钰拿着折扇敲了敲书桌,“而关于如何分辨,现下的你是块朽木。”
吃了个甜枣挨了一棍的舸芷忍不住轻哼一声,有些不开心地问:“那夫子呢?那夫子现在的选择是对是错?”
江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在我眼中所有选择没有对错,只有好坏。”
“那对便是好,错便是坏啊。”舸芷顺手拿过桌上的一粒果子喂进嘴里,嘟哝着问,“自己都分不清……”
江钰端过她那盆洗的干净,放的整整齐齐的果子,问:“我现倒了你这一盆果子,是对是错?是好是坏?”
舸芷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就想要去把它抢回来,顿时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套,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不对不错,不好不坏。”
站在一边的惜芳轻轻咳嗽一声,好似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