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逐个击破!”
少年瞄准了胸口有血迹的那只虫族。
他冲刺过去,险险避开虫族不断扎下来的足刺,几个跳跃上了虫族的脊背。
薛信然毕竟是和精英大兵们一起战斗过的,这几个匪徒实力比他们弱了很多,薛信然手持三/棱/军/刺还算能应付的过来。
很快,本就受了重伤的虫族身上又增添了更多的伤口,其余几只虫族想要帮忙,但它们怕误伤同伴,就只是从毒囊里喷腥臭的毒液,薛信然不像虫族一眼有抗毒性,狼狈避开。
此时,他脚下的虫族旧伤叠新伤,已经站不稳了。
“轰”的一声,庞大的身躯往地上砸去。
薛信然本想物色下一个目标,但就在他准备从虫族头上跳下去的时候,一股熟悉的瞌睡从脑海深处传!
薛信然不敢置信!
他平时从不睡懒觉,怎么偏偏在这时候犯困?!
薛信然狠狠咬了口舌尖,可跟上次一样,疼痛感根本没驱散脑中强烈的瞌睡。他不仅头变得晕晕沉沉,看什么东西都像隔了一层浅薄的雾气,就连身体都无操纵了。
在剩下六只虫族虎视眈眈的视线中,少年站在它们同伴的头上,他脚底沾着腻滑的毒液,仿佛喝醉酒般左摇右晃起来,忽然双脚一滑,整个人就像一片从树枝上飘然落下的树叶,往地面砸去。
三四米的高度如果是跳下来,缓冲卸力,对薛信然来说并不危险。
但如果是脊背和后脑着地,他可能会重伤。
急速的风自下往上,将少年头上的鸭舌帽吹飞,浓密又柔软的黑发顺着风往脸上扑。少年半阖着双眼,他想要调整姿势,可身体半点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