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信然知道,眼下这个情况大约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们进入的过程中掉入了不同的通道。三队队长杜鲁临死前的汇报,足以说明地底有他们不知道的危险。
另一种可能,是在自己落地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致使奈登和修被迫跟着大兵们深入甬道中。
薛信然是比较偏向于第一种可能的。
他和奈登二人落地的时间最多相隔两分钟,这短暂的两分钟内,不太可能出现足以威胁所有人生命安全的巨大危机。
少年看了眼信号,果然已经非常微弱了。
他轻声自语:“看来杜鲁队长也是侥幸才联络上了康伯顿中校,否则其他更快进入地底的队伍不可能没有消息递出。”
薛信然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他并不能判断出是什么东西干扰了信号。
甬道内湿闷的空气中,夹杂着腥臭味。薛信然察觉凹凸不平的黑褐色石壁上有一种淡黄色亮晶晶的分泌物。
他靠近了一些,拔出绑在腿侧的三/棱/军/刺,用刺尖挑了一点看了看。
分泌物还很湿润,有点像蠕动的生物留下来的。
薛信然在军校时,也曾研究过虫族的敌人——异种。书上写不同异种母巢产出的异种虽然各有不同,但也有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是蠕动爬行的,类似于烂肉一样的东西。
想必石壁上的粘液就是它们经过时遗留的。
少年在一处干净的石头上剐蹭掉军刺上的恶心东西,握着武器,警惕的往前走。
他脚步的声音极其轻微,连呼吸的频率都降到最低。